连载五:“法轮功”的精神控制几乎无处不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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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来 源:凯风网
  • 时 间:2019-08-23 18:12:00
  核心揭示:本·赫尔利(Ben Hurley)是位澳大利亚人,受过良好的教育。十多年前的一次偶然机会,他在悉尼市中心商务区认识了一名“法轮功”人员,从此陷入“法轮功”并积极参与“法轮功”举办的各类活动,特别是参与创建《大纪元时报》澳洲英文版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赫尔利逐渐认识到了“法轮功”的真实面目,尤其是澳洲多位“法轮功”高层人员得病后拒医拒药最终死亡,促使他决心与“法轮功”一刀两断。在反思“法轮功”对弟子的精神控制、时间剥削和人性摧残后,赫尔利鼓足勇气,于2017年10月23日在他本人博客公开了三年前脱离“法轮功”时所著长文(原文标题:《我和李洪志:作为十多年的虔诚弟子,我为什么脱离“法轮功”》,Me and Li?—?Why I left Falun Gong after being a devoted believer for a decade)。为摆脱“法轮功”在澳洲对他造成的心灵创伤,赫尔利现移居中国台北。中国反邪教网对此文进行连载,此篇是第五部分,指出李洪志的精神控制涉及到“法轮功”的方方面面,甚至到了令人嗤笑的地步,比如:要吃光盘中餐,否则死后要全部吃掉这些变质的食物;不能吃像生鱼片这样的生肉,因为这会在胃中引发仇恨活体;不能吃番荔枝,因为它们的外形长得像佛祖的头。 

  连载一:同修之死最终让我下定决心脱离“法轮功” 

  连载二:“法轮功”主宰了我十年光阴 

  连载三:我所知道的大纪元时报创建内幕 

  连载四:虚假报道 强行推票 “热门”的神韵演出这样炮制出来

 

  本·赫尔利(Ben Hurley),原“法轮功”的《大纪元时报》澳洲英文版创始人之一。加入“法轮功”十多年,三年前退出“法轮功”,现居中国台北。

  原作者备注:本文写于大约三年前(2014年),当时我刚刚下定决心与冥想组织“法轮功”断绝关系。我花了相当长一段时间,才鼓足勇气将此文公之于众。抱歉的是,我所用的一些参考资料,现在可能有些过时。我常在此博客上发表小说,不过在此特别申明,本文完全真实,只不过相关人物使用的是化名。 

  这种控制还扩大到“法轮功”内部的个人生活方方面面。由于抵制了这种过分要求,我逐渐排斥出了“法轮功”内部圈子。

  在“法轮功”期间,我曾两次遇上要求全世界所有成员更换手机号码的情况。第一次,源自世界范围内许多“法轮功”弟子的手机都收到了反“法轮功”宣传信息,有人称中国秘密部门获知了我们所有人的号码,随时都能监听到我们的通话,如果我们同时更换手机号码,就能打乱他们的数据库。

  头一次我照做了,焦头烂额地告诉我的所有朋友,有事得拨打新号码。大约一年后,我们被再次要求更换号码,这次我拒绝了。我的号码是工作生活两用的,一旦更换号码,会遇上太多的麻烦。我被告知说:这没问题,那就带两部手机吧,一部用来处理人间俗事,一部用来联系“法轮功”弟子。且不说花费和口袋里装两部手机有多么不便,在我看来,这就像在诅咒自己,因为之前“法轮功”一直宣传说自己是一个透明公开的组织,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。当然,出于安全考虑,同中国的那些弟子沟通需要谨慎,因为他们一旦被抓到,会面临威胁和逮捕。但对像我这样的人,真的有这种需要吗?我能有什么需要隐藏的?因为拒绝更换手机号码,在拨打弟子们新号码时,他们不愿理我,大多数沟通靠的是电子邮件。甚至我的一些“法轮功”弟子朋友,也将这种严格要求适用在我身上,我们联系起来异常困难。

  集体更换手机号码看起来有些极端,不过有些影响因素也在支持“法轮功”这一决定的合理性。“法轮功”举办活动时,确实会看到有面部严峻的华人男子们,手操相机监视我们的动向。当同我们照面时,他们常见的反应是暴怒或拔腿就跑。有次我母亲接到一个操中国口音的妇女打来的电话,告诉她要阻止我修炼“法轮功”——她是谁?她是怎么知道我家电话号码的?接下来,所有修炼者的手机上都收到了宣传信息。

  另一个让我对“法轮功”越来越灰心的原因是,越来越难以参加每年在不同城市和国家举办的“经验交流会”,不仅仅是因为座位已满。要想得到一张与会门票,你的本地辅导员得先保证你是一个勤奋的修炼者,有规律地参加过小组学法和交流活动。我的公司事务繁多,还要照顾身患老年退化性疾病的母亲。我认为,此类交流活动,大多组织松散缺乏效率,白白浪费了大量宝贵时间。我每周参会小组会议少于一次,因此被认为不够积极,想参加这种(国际)会议面临困难。当时我真的并不在乎,不过这种事情确实让我明白,“法轮功”正日渐成为那种要求成员付出大量时间、不断让其成员疏离社会以及隐瞒内部运作躲避外部监督的思想狭隘、控制成性的组织。为了让那些想参加“法轮功”的人感到“法轮功”是一个透明、清白的组织,在我加入“法轮功”的最初几年里,这些“法会”还对所有人开放,不管这些人是否在修炼“法轮功”。

  “法轮功”日益成为一个具有组织架构、等级森严的组织。2010年7月,在一篇名为《再精進》的经文中,李大师推出新举措,即所有人不得挑战高层也就是项目主要负责人或在“法轮功”组织(佛学会)担任第一负责人的相关决定。这就改变了以前的那种组织松散、相对民主的组织架构:

  那么从现在开始,我告诉大家,各个项目的主要负责人、第一负责人,他就是那个项目的代表。包括各地佛学会的第一负责人,他就是这件事情的代表。对他所做的、对他所要求的事情、对他所做的决定,无条件的执行,(热烈鼓掌)从现在开始。(李洪志语)

  “法轮功”在其他许多方面也在发生变化。起初,作为组织,它对其他主要宗教的合法性不持异议。不过后来李大师又称,其他宗教的主神变得邪恶起来,开始干扰起他的宇宙使命来。因双方反对中国政府的行动一致,“法轮功”弟子同一些中国异见组织有所来往,李大师还明确规定了同这些组织的交往办法。在一部经过精心剪辑、名为《对澳洲弟子讲法》的2007年录像中,他斥责弟子像孩子一样天真幼稚,同“常人”(泛指非“法轮功”弟子,这里指“民运”分子——译注)一道商讨问题。他说,常人很难理解我们。

  再者,在时间分配上越来越难以调和。正如我前面所说,世界上所有弟子都被要求每天四次、每次十五分钟去发“正念”,分别对应北京时间早六点、中午十二点,晚六点和半夜十二点。这就意味着,(在澳大利亚)我得每天凌晨两点起床,这就打乱了我本已不足的睡眠。事实上,多年来我每晚断断续续大约只能睡五个小时(常常少于五个小时)。李大师还常常对他从前的作品进行不定时的修改,通常就是更换几个意思本来区别不大的字词。像这样的经文可不能随随便便扔进垃圾桶,所以“法轮功”弟子们就得一页一页地翻书,用剃须刀片刮去不正确的字词,再把新字词用胶水粘上去。在一部三百余页的书中改换数百字,这就意味着要耗费很多很多的工时。另一项不切实际、时限要求高的指示是,我们一定要(在李大师的指导下)提高心性。

  除了要我们必须做到不喝酒、不杀生等正规要求外,还有一条条不成文的清规戒律:我们要吃光盘中餐,否则死后要全部吃掉这些变质的食物;我们不能吃像生鱼片这样的生肉,因为这会在我们胃中引发仇恨活体;我们不能吃番荔枝,因为它们的外形长得像佛祖的头

  俗话说得好:不要只闷头做事(也许世界创造力之多正是出于此吧)。爱好、健身、读书、旅行,在时间和精力如此分散的情况下,一切都难以安排。当我开始渐渐与“法轮功”脱离的时候,重新梳理这些事情,内心斗争激烈,不敢同其他“法轮功”弟子谈起。这些无害活动之所以不受待见,是因为它们占用了本应用于做“三件事”的时间。所谓“三件事”,就是学法、讲真相、发正念,“法轮功”弟子都得去做。李洪志说,跟别人每次交往,甚至在街头遇上一个陌生人,都是宣传“法轮功”的机会。

  “法轮功”以所谓收留“难民”的名义,申请在纽约州奥兰治县鹿苑镇修建“寺庙”。结果,当地居民从未见到有“和尚”居住,“法轮功”修建的是一个防控森严的“封闭社区”,而且不断违规扩建,污染当地环境,曾被当地执法部门罚款

  对弟子来说,李洪志是否按照他自己的高标准行事就不得而知了。一位名叫威廉弟子,现在也脱离了“法轮功”,他曾亲自去“山上”(译注:“法轮功”总部龙泉寺)见过李洪志。所谓“山上”,指的是位于纽约附近群山之中的卡德巴克维尔镇上一大片土地,那儿修建有“法轮功”的寺庙——这再次与起初“法轮功”所称的包括没有寺庙、没有膜拜地方在内等种种理由,来辩称其不属于宗教相矛盾。李洪志为了监督居住在那儿的神韵舞蹈演员(多数是孩子和青年人),在那儿待了很长时间。有种说法是,等世界末日“大淘汰”后,新弟子们要一拨一拨地去“山上”学习“法轮功”。

  不过,有几件事情让威廉颇感失望。这个故事的有趣之处在于,要想栩栩如生地描绘与离群索居的李洪志交往过程,实在是一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情。首先,李大师当时正在喝一听可乐,威廉觉得这一点让他感觉受了侮辱,因为李洪志总是形容自己是一个没有尘世牵挂的清心寡欲之人,如果真是这样,他便不会与人把盏(可乐)言欢,甚至不会择食而食。其次,威廉看到李洪志怒气冲冲地斥责那些年轻的舞蹈演员们,令他颇受震动,这完全与李洪志自己的教义不符,即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时,要“忍”。(在李洪志向澳洲弟子的讲话视频中,澳洲弟子中显然争议很大,他们就有关人与人之间的“忍”,议论了很多。讲到“忍”时,李异常平静,面带笑容,慢声细语,一副自我标榜的样子)(未完待续)

  注:本文涉及人名均为化名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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